【双花】嘿，这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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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突发奇想写一次这俩吵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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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乐蹲在大马路牙子旁边有大半个时辰了，他埋着头指尖颤抖的抵着自己的鞋尖，尽管蹲了这么久他还是紧张的要死，要不是打火机在裤子口袋里现在这姿势不方便掏东西出来，他怎么着也要抽根烟解解愁，就算手里攥着什么玩意儿也行——不然他觉得自己能愁死在这里。
旁边老有一些过路人拿看神经病似得眼神往他身上瞅......操，看什么看！老子蹲这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碍着你走路了吗！你他妈走路不往前边看道往老子这边瞅个屁啊！张佳乐仰着脑袋一个个把这些看他像神经病的人瞪回去，还一脸恶狠狠，“看屁啊！”
孙哲平进去这个写字楼里有一会儿了，他特后悔今天为什么要答应张佳乐来这里找那个老头摊牌，他一年到头和这老头的说的话都超不过十句。概括起来就是：
“爸，我没钱了。”
“哦。等会儿打给你。”
“爸，我自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哦。”
“爸，我谈了个朋友。”
“哦。”
还有几句话也就是要钱和给钱的重复。孙哲平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他不知道要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去跟这老头说‘我男朋友要见你，他还想上咱家给你和那个女人做一餐饭’这种话，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站在这个写字楼大厅里被闷的要喘不过气了都。
其实他挺能明白为什么张佳乐那么想让他去和自己家里人说这事儿。说白了就是缺乏安全感呗，想让大伙儿都承认他俩在一起了这码子事。他本来想拒绝的，结果一掀眼皮就看到张佳乐眼睛里闪着的满满期待和小心翼翼的时候就傻逼了，他按着张佳乐的脑袋往自己胸口上撞了一下，他说，“行，你等着。”
马路边扎着小马尾的青年晃了晃身子站起来，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抖抖裤子上的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孙哲平打了一个电话，“大孙。”
“嗯。”孙哲平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
张佳乐张了张嘴又沉默了一下，最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你先出来。”
“......好。”
孙哲平难得穿了一件正装，整个人看起来帅到可以飞起。张佳乐坐在咖啡店里盯着孙哲平的脸半天也没憋出来一个字。
他其实有很多想说的话，比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答应了还不算数的’，比如‘我只是想和你家人认识一下你不用太紧张’比如‘大孙你这件衣服穿上去好适合我们干一炮’之类的......
但是他就那么盯着孙哲平看，他都替自己直起身子那会儿差点没抽筋的两条腿觉得不值。
“乐乐，其实......”
“哥们儿，”张佳乐突然一本正经的上来勾住他的脖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先出来么？”
孙哲平愣了一下。
“......你觉得我该蹲着路边让人跟看神经病似的看一上午么？”张佳乐拿另一只手把旁边小瓶子里的糖舀了一大勺放进孙哲平点的咖啡里，垂下眼睛搅着咖啡，“还是你觉得我该蹲在那里跟傻逼似的等你？”
“......”
“老子凭什么，”张佳乐语气没什么起伏，眼皮都没掀一下，“老子跟我家里人都没那么求着说过话。我凭什么该等你，凭什么吃一早上车屁股灰，凭什么要被人当成神经病......大孙，你说凭什么？”
孙哲平皱皱眉，他把张佳乐的手拉下来，盯着张佳乐看了一会儿，“乐乐，你不要闹。”
“我没闹，”张佳乐收回手靠回沙发上，微微扬起下巴，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老子喜欢你才他妈欠你的，对吧。”
“你没欠我什么，”孙哲平突然压着身子凑过来，他眼里有点不耐，“我也喜欢你，不然也不会答应你来和我老头说......”
“那你他妈说了吗！”张佳乐突然炸了，“老子蹲在外边半个小时你他妈在里面干嘛了？不乐意早干嘛去了！老子又没逼着你干！操！”他一把推开孙哲平的肩膀，“谁让你离老子这么近的！”
“你少他妈老子老子的！”孙哲平也毛了，抓住张佳乐的胳膊把人拉过来，“现在骂人骂的挺溜啊，早上也不知道是谁摆一副低眉顺耳的样子跟我说想见一下我爸的，你他妈也得给老子一点时间吧！老子多久没和那老头说过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跟自己老头说话有什么可紧张的！”张佳乐瞪大眼睛，“你他妈才别在老子面前说老子！”
“噗。”
“干嘛！”
“......先生，可以小声一点吗？”
“不能！”
张佳乐回过头来才发现整个咖啡馆的人都望着这边，本身脸皮就比较薄的他还是小声了一点，回头瞪了一眼孙哲平，气鼓鼓的就走了。
“唉，”孙哲平叹了一口气，“乐乐，咱不气了，好不好。”
“滚边儿去。”
“......乐乐，是我的错，”孙哲平轻轻搂住张佳乐的腰，他放缓了一下声音，“之前在咖啡馆里——”
“嘿！你还没完了！”张佳乐把孙哲平的手掰开，正过身子皱着眉，“别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他妈老子连水都没放进水壶里就炸了。孙哲平盘起腿坐在沙发上有点烦，他也想把这人介绍给自己家里人，可是怎么说呢，大老爷们儿孙哲平活了这么久最他妈不想和自家老头扯淡了，真真能扯出一箩筐他一听见就想往上招呼的话题。
他抬起手臂遮到自己眼睛上，第n次叹气。
“乐乐，我觉得我们该聊聊，”他沉着声音，“你不能老这么朝我发火。”
“这事儿我肯定会和我老头说，我答应你的事也都会给你办到，”他顿了顿，“......张佳乐，你喜欢我这事儿，真不是谁他妈欠谁的。”
“两个人相互喜欢，谁他妈说的清楚谁付出的多一些啊，我知道你想让我爸承认你，这事儿我可能比你还着急——但你不能一着急就什么话都往外刺。”
孙哲平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没有抽，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按着打火机，“我之前没这么和一个人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算是好好把话说清楚了，”他把一口也没有抽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直勾勾的盯着张佳乐，“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你。”
张佳乐眨眨眼，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老子知道。”
“嘿，这哥们儿！要不要拼个桌一块儿吃？”
“你谁啊？”
“张佳乐！我叫张佳乐！我认识你，你叫孙哲平是不是？来来来一块儿吃！”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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